IrisInStrangeland

CP：Logan/Scott Summers无差，暗示过去式Jean/Scott

Summary：Logan在寻找记忆的路上遇见了一个人。

A/N：总体来讲承接Dark Phoenix，时间设定是8年后，XDP设定是1992年，8年后就是X1发生/上映的年份。标题和歌词来自Keane的Chase the Night Away。

You can shape a dying day

Into something better

Logan不闪不避，两拳击倒对手，转身扶着铁笼。主持人在他背后鼓动，让人上来挑战，人群喧嚣，赌输的人在骂，赌赢的人在欢呼。Logan不耐烦地把视线从地上移到人群里，他只想快点结束，拿钱走人。他一抬头，一群人里那个戴墨镜的家伙就让他不由多看了一眼。

人群里当然不止一个人戴着墨镜，虽然在这昏暗的灯光下很奇怪，但他们并不是来看拳击的，他们是来赌输赢的。可这个戴墨镜的人很奇怪，他站得笔挺而不是吊儿郎当，直直看着笼子却丝毫不关心赔率。他和周围的群情激昂格格不入，他看起来不像是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的人。

Logan又多看了他一会儿，就有新的挑战者上来了。Logan转过身面对一个山一样的人影，攥紧拳头，只等主持人令下。

这个人也没挨过三下。毕竟附着金属的骨架和一般人不一样。Logan再次转过身看向人群，主持人在喊“你们甘心让他赢走你们的钱吗”，那个戴墨镜的奇怪家伙消失了。童子军，吓跑了？

“你确定要上来？”主持人的声音让Logan回头，就看见那个童子军已经一步跨进了擂台，认认真真把背包放到铁笼边靠好。

人群的喧嚣安静了一会儿，接着响起了嘲笑声，“别赌输赢了，赌这家伙能不能挨过一拳吧！”

Logan瞥了一眼声音传来的方向，又把注意力转回眼前这个童子军身上，他开口道，“会死的。”童子军只是挑起了眉，隔着墨镜Logan也能感觉到对方的挑衅，不由冷笑了一声，朝主持人看了一眼。

“年轻人，这可不是开玩笑的。”主持人说道，“你也看见了，刚刚的……”

“他输了很正常。”童子军终于开了口，语气平静，“对战并不是靠块头大。”

主持人看了Logan一眼，又劝——毕竟如果真的出事了，对他们的生意也没什么好处，“小朋友，如果你对挣点快钱感兴趣，可以从别的场开始，我可以给你指个门路。这位——”

童子军摇头道，“不用。”

Logan嗤笑一声，“行了，我会留神不弄死他的。”

童子军看了他一眼，抬起了嘴角，“轻敌不是好习惯。”

人群开始了不耐烦的骚动，主持人招手示意两个医疗人员在门边待命，挥手示意准备开始：“既然这位新朋友一定要挑战我们的Wolverine，我们换个规则。大家来赌一赌他能挨过几拳？”说完主持人转向童子军，“你怎么称呼？”

“Cyclops。”说完他推了下墨镜，把外套规整地放到背包边上——这个举动又为他赢得一阵嘘声，但他不为所动地走到Logan对面站定。

Logan皱了皱眉，“不摘墨镜？”这是给他竖靶子？

“摘了对你不公平。”对方的声音里没什么情绪，似乎只是在陈述事实，却让Logan听得冒火。

往常面对对手，Logan一向只喜欢动手不喜欢说话，但往常对手不管怎么挑衅也不会让Logan心头冒火，于是他开了口，“行，我会试着不要弄伤你的脸，毕竟你看起来全身上下也没别的资本了。”

这倒是让Cyclops笑了一声，他转头看向主持人，“可以开始了吗？”

直到听见主持人喊“停！”Logan才有功夫喘口气。Cyclops比他预想的要有意思很多，Logan已经不知道过去几拳了，但他真正打中的只有两三下。而且Cyclops很快意识到Logan的骨架非同一般，在两次袭击手臂以后开始攻击Logan的腹部，并且有一脚扎扎实实把Logan踹得倒退几步。

不过尽管Logan打得爽快，但显然庄家和现场观众并不乐意。Logan停手之后侧头观察了一下人群和主持人，不好看的脸色让他意识到输钱的人太多了，输掉的钱也太多了。Logan抬头看向Cyclops，他正抬手从嘴边擦掉一丝血迹，并接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——Logan有一拳落在了他下颌。

主持人靠近Logan，问的声音并不低，“你没有在作弊吗，Wolverine？”

Logan阴沉沉地瞪他，从牙齿里挤出一个词，“没。”

嘘声告诉Logan大家并不买账。

Cyclops大概也意识到了现场气氛不太对劲，不过他仍旧站得笔直，没有说话。

主持人眯起眼睛在他们两个之间打量了一个来回，才在越来越响的倒彩声中开口道，“既然大家都不相信我们的常胜将军Wolverine会输给……”他转头上下看了看Cyclops，随手挥了挥，“这位新人，那么有谁想上来挑战一下吗？”主持人说完，转身示意Logan从铁笼里出去。

显然他们认定Logan和这个新来的在作弊。Logan攥紧了拳头，和主持人对视了几秒，才抬脚离开。路过Cyclops身边时，Logan停了一下，抬手拍了拍他的肩。这个举动自然是火上浇油，不过Logan并不在乎。过了今天他就该去往下一个地方，虽然他还不知道那会是哪里。

下一个进铁笼的人比Cyclops整整大了一圈，不过已经摸清楚Cyclops实力的Logan并不觉得他能获胜。他往铁笼边上一靠，低头看见Cyclops的包和外套，它们和Cyclops本人的站姿一样被认真地好好放在角落，外套还被简单叠了一下。外套口袋的角落里露出半张照片，似乎是个红头发的青年女性。Logan收回视线，把目光转回到铁笼中央，但那一头红发让他想起了什么，导致他非常想抽雪茄。

场上Cyclops已经轻松躲过第一拳并把对手踹到了铁笼的另一边，又在对方能起身之前跟上去补了两拳。没有铁骨架自然没办法一下子把人揍晕，但他显然很会选角度，所以对手已经只能勉强扶着铁笼爬起来了。

Logan转头看了一眼声响越来越小的观众，很显然大多数人已然意识到今天晚上自己的钱要么进了Logan的口袋要么进了Cyclops的口袋，总之是拿不回来了。他又去看脸色阴沉的主持人，顺着主持人的目光看回场上，Cyclops的对手已经倒了，而他正站直身体，示意医护人员赶紧上来。

“就像我说的，”Logan从铁笼边走过去，“没有作弊。”

主持人不满的视线在他们身上打量了一个来回，“今天晚上到此为止。”

Logan耸了耸肩，他反正赚够了。Cyclops倒是挑起了眉，“我只打了两场，还有一场没分出胜负。”

“但是没有人会继续赌你的比赛了。”主持人翻了个白眼，指了指门，“请。”

Cyclops又看了他两秒，问道，“我的钱在哪里拿？”

Logan看见主持人攥紧了拳头，眯起眼睛伸手拉了Cyclops的胳膊一把，“跟我走。”

Cyclops转头看他，点了点头，转身去拿自己的外套和包，他小心地把露出来的照片塞回衣袋里，拉上拉链。Logan就在铁笼外等他，见他跟上了抬脚就走。

Logan带着Cyclops去取了钱，出纳一脸怏怏不乐地点了钱分给他俩，显然今天晚上这里庄家输了个大的。取完钱，他们两个又沉默地离开这个地下拳击场，在门口对视了一眼，Logan准备转身离开。

“呃，谢谢。Wolverine，对吧？”Cyclops朝Logan伸出手，“我叫Scott。”他顿了一下，见Logan没有握他手的意思，又把手塞回口袋里，“你如果不带着我，他们没那么容易放我出来，是吧？”

Logan没有直接回答，“你最好尽快离开。”说完，他转身走了。

Logan没料到的是他很快就在酒吧里看见了Scott。这朋友看着像是童子军，胆子倒是挺大。不过Logan已经警告过他赶紧离开，他要找死Logan也没什么兴趣拦着。Scott也看见了Logan，他选了个吧台边上的位置坐下，和Logan隔了两个座。Scott仍旧戴着墨镜。Logan挪开了视线，在心底估量这个童子军也是变种人的可能性。不过这和Logan没什么关系，他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驱车前往另一个小镇，毕竟停留太久等大家都知道他的能力，他就没什么钱可以赚了。

Scott刚点好酒，门口就进来了几个人，进门就直直朝着吧台走过来。Logan微微转头瞥了一眼，确定不是来找他的，于是又抽了口雪茄。他转回来的时候视线扫到了Scott，见对方正接过酒保递过来的酒，才喝了一口，就有人拍了拍他的肩。

整个酒吧都安静了下来。Scott叹了口气，放下了酒杯，转身面对他们。Logan打定主意不掺和，虽然不知道这群人是自己输多了还是庄家派来的，但既然Scott未必会输，Logan也只想低调渡过今晚。

Scott认真看了看眼前这群人，在他们开口之前就抬起手示意他们别说话，一口把剩下的酒喝完，伸手捞过自己的背包，Logan眼看着他从包里掏出一捆现金放在了吧台上。Scott对酒保说，“抱歉了。”
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为首的人显然觉得受到了侮辱，上前一步就开始挥拳头。

不出意外的，Scott轻松挡下，一脚将他踹倒在地。其他人跟着围上来，Scott背好包还有余力转头朝着Logan笑了一下。

搞什么鬼？

Logan还没想好做什么反应，下一秒感觉整个酒吧都晃了起来，一道红光笔直冲向天花板，还没人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，就能看见头顶上的一块天空，寒意也从缺口漫了进来，灰尘漫天都是，咳嗽声此起彼伏。

房顶掉下来了。

等大家从灰尘和面面相觑中反应过来，Scott已经不见了，酒吧中间的空地，原本没人的地方，碎裂的水泥块躺在那里。

Logan拍了拍衣服上的灰，看了眼已经没法儿喝了的酒，把剩下的雪茄丢了进去。

酒保颤颤巍巍从吧台后面露出头，伸手想拿Scott留下的钱，Logan看见那群人不去追Scott想抢钱，一伸手按住了那个打手的手腕。

“Wolverine，你别多管闲事。”为首的警告道。

Logan耸了耸肩，“不赶紧去追？”

那群打手互相看了看，为首的最终说，“走吧。”Logan才松开手。

此时的酒保感激涕零地把那捆钱收了起来。Logan也没了喝酒的心情，决定立刻走人。

坐上自己的皮卡，点了火，Logan想了几秒，又熄火下了车。他绕着车走了一圈，一把掀开了遮盖的布，果不其然，那个童子军正窝在车子的角落里。

Logan朝他挑了挑眉。

Scott，变种人，童子军，身怀巨款，面对几乎是陌生人的Logan，竟然笑了，露出整齐的牙齿，态度近乎悠闲。他甚至举起了手。Logan皱着眉看着这个巨大的麻烦，听见麻烦本人语气轻松，丝毫没有被逮住自觉地打招呼道，“Hi.”

半个小时之后，Logan开着车，Scott抱着他的背包坐在副驾驶座，Logan板着脸，而Scott和半小时前一样自在。

“等天亮了，”Logan强调道，“到了下一个地方，你就下去。”

Scott听见前半句就半闭上了眼睛，他坚持道，“送我去纽约。”

“我不去纽约。”

“你应该去一下。去我们学校里看看。”

又绕回来了。Logan锤了下方向盘，“我对你那个破学校——”

Scott突然坐直了身体，Logan一瞬间以为他会张口为自己的母校辩护，但立刻地，Logan知道了他在警觉什么。后视镜里有另一辆车。在冰天雪地里跟着，距离不远不近，看起来是黑色的。

虽然从之前那场架就知道Scott并不如他自己所说得那么简单，Logan还是忍不住刺了他一句，“你真的是学校老师吗？”说完，Logan转回视线，加大了油门。

“还兼做一些其他事情。”Scott放下背包整了整衣服，解开安全带放低椅背，半跪在副驾驶座上紧紧盯着后面的车子，“他们也加速了。”

“这不是镇上那帮人。”Logan瞥了一眼后视镜，“他们不会为了钱跟这么远。”他停了停，“如果他们确实是在跟着我们的话。”

Scott沉默了几秒，才回答道，“我身上有别的东西。所以我希望你能送我去纽约。”

“我看你自己把握得挺好。”后视镜的车被拉开了距离，没有再跟上来。

Scott仍旧盯着后面，“我需要一个旅伴。”

Logan没有回答。他讨厌麻烦。现在，Scott Summers全身上下看起来都是麻烦。

确认后面的车没有威胁之后，Scott放松下来，在副驾驶座上坐好，系好安全带把背包塞到凳子下面，环起双臂闭上眼睛，“我睡二十分钟。”

“你不担心我把你丢在路边？”

Scott睁开眼睛，故作认真地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，抬了下嘴角，露出一个让Logan手痒的笑，“我知道你在找什么，Wolverine。”

这句话让Logan感觉十分不妙，Scott似乎知道一些关于Logan的事情。他不禁有些烦躁：“别唬我。”

“你难道不是想找你的记忆吗，Wolverine？”Scott闭着眼睛说。

Logan有那么几秒很想用爪子威胁Scott把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，但以他对Scott这短暂几小时的了解，他也知道这很可能会有反效果，所以他只是从牙齿里挤出了一个问句：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
“二十分钟，Wolverine。”

Logan转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看着前方的路，过了一会儿，说道，“我叫Logan。”

Scott的呼吸很平稳，在Logan以为他已经睡着了，开始想接下来往哪儿开的时候，听见Scott说道：“别吵我了……Logan。”

Scott在二十分钟以后几乎是准时睁开了眼睛，准时到Logan觉得他压根没有睡着。

“你接下来准备往哪儿开？”Scott坐直身体问道。

“旅馆。”Logan看了他一眼，“车需要加油，你需要睡眠。”

“你呢？”

Logan翻了个白眼，“我需要摆脱你。”

Scott笑出了声，“你不想找回记忆了？”

Logan一脚踩下了刹车。他冲着Scott亮出了爪子，缓慢的、故意展露威胁性的那种亮出方法：“听着，瘦子，我不管你是从哪里打听来的，不要在这件事上挑战我的耐心。”

Scott认真地观察了一下他的爪子，才抬头看向Logan：“我不需要打听。我认识你。”Logan只感到震惊了两秒，接着立刻开始怀疑他的话，但还没等他说出口，Scott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——是之前Logan瞥见过一眼的红发女性。Scott把照片放到Logan眼前让他看清楚，“你大概对我没有印象，但你应该记得她。”

Scott的话Logan听见了，但他有那么几秒感觉自己没有听懂，因为他确实见过照片上这个姑娘，他还记得一个场景，一个他经常会梦见的场景：双手贴着他的太阳穴，红色的长发，闭着的眼睛。他一直以为是个幻觉，是一个在他很想回忆起过去的时候就会出现的幻觉。

“所以你确实记得。”Scott把照片收回来，自己低头看了一会儿，笑了一声，“我想她确实会让人印象深刻。”

“她是谁？”Logan收回了爪子。

“Jean，她的名字是Jean。”Scott深吸了一口气，“她已经……不在了。”

Logan看着他把照片又小心地收回口袋里，说道，“抱歉。”他没有问Jean和Scott是什么关系，他多少已经猜到了。

Scott没有看他，“她的能力之一是心电感应。她就是用那个给了你一点记忆。”Scott停了一会儿，“学校里有别的心灵感应者，我甚至可以让全世界最强的心灵感应者来帮你。”

Logan沉默了几秒，重新发动汽车，在踩下油门之前，他问道，“你的背包里到底是什么东西？”

Scott抿紧了嘴唇，好一会儿才回答道，“他们管这叫’解药’。”

“什么解药？”Logan没有明白。

“变种能力的……解药。”Scott吐出这个词的时候带着一丝明显的厌恶。

Logan眯起了眼睛，“我以为变种人是因为基因，是天生的。”

“他们显然更希望这是一种选择。”Scott嗤笑了一声。

Logan没有再说话。他接触的变种人不多，而且多数都是不被家人朋友接受的，所以他对于“解药”没有Scott这么强烈的意见。
“他们要确认解药有效必然要在变种人身上做研究。”Scott继续说道，“如果解药真的有效，没有什么能保证他们不会强迫每个人注射。”Scott深吸了一口气，“到那时我们还是没有选择。”

Logan沉默了一会儿，说道，“行。”
“什么？”

“行，我会送你去纽约。”Logan转头，正对上Scott的笑容，他感觉到自己也不由笑了一下，但他立刻命令自己压下嘴角。

给车加满油又在加油站的小店里买了一打啤酒，Logan这才走进旅馆，Scott正在前台等着。看见他，Scott站起身朝他晃了晃钥匙，“走吧。”

等Logan冲完澡出来看见Scott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睡着了。他还戴着眼镜，Logan没法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情况。

现在这状况和Logan预期中的完全不一样，一天之前他绝对不会和另一个变种人同行，更不可能在去纽约的路上。然而Scott……Logan看见Jean的照片在床头上，他拿起照片看了两眼，把它塞进了Scott的外套口袋里。

Logan觉得自己需要酒精。他环视了一下房间没找到自己的车钥匙。皱着眉，Logan开始摸索钥匙在哪里。在房间里转了两圈都没看见，Logan终于把目光投向了靠在床边的Scott的背包。他眯起眼睛思考了几秒，突然听见了金属碰撞的声响。抬头，Logan看见躺在床上的Scott举起了手，手指上挂着他的车钥匙。

“你在找这个吗？”Scott的声音懒洋洋的。

“是的。”Logan站起来想去拿，Scott却把钥匙握紧了，“这是我的车钥匙。”

“我只是要确认你不是想溜走。”Scott说道。

Logan翻了个白眼，“车上有啤酒。”

如果Scott之前没有睁开眼睛的话，他现在绝对睁开了。

“你可以跟我一起去拿。”Logan不耐烦地伸出手，“但我想喝酒。”

Scott笑了一下，“分我一半就行。”他把钥匙递给Logan。

“不需要确认我会不会溜走了？”Logan一把拿过钥匙。

“是时候在我们的合作关系里展现一点信任了。”Scott耸了耸肩。

Logan拿了啤酒回来的时候还在思考Scott是不是在对他用什么谈判技巧，他很确定Scott学过，他通常对人没有这么多的耐心。

喝完半罐酒之后Logan思考了一会儿，还是忍不住问他，“你为什么记得我？”

“你给人的第一印象非常深刻。”Scott停顿了一下，没有具体描述Logan给他的第一印象，“而且人很难忘记自己第一次出任务的情形，尤其是当你的兄长刚刚去世的时候。”

先是Jean“已经不在了”，现在又是“兄长刚刚去世”“给Alex报仇”，Scott为什么不在学校里而是一个人去打黑拳也不是什么很难猜测的事情。Logan跟他并没有熟悉到可以安慰，而“很抱歉”这种话着实没什么用。Logan看着情绪不高的Scott，说道：“我印象里，她——Jean——年纪不大。”

Scott笑了一下，“十六岁，老头。那个时候我们十六岁。”他上下打量了Logan一会儿，又说：“别告诉我你是个变态——”

“什么？不。”Logan朝他翻了个白眼，“我在想什么样的学校会让十六岁的小孩儿去出任务？”

Scott摸了摸鼻子，“其实是我带着Jean和Kurt偷偷跟去的。”他自嘲地笑了一下，“我当时满心想着给Alex报仇，现在看起来真是太蠢了。”Scott把喝空的啤酒罐捏扁扔到垃圾桶里，扭过头，眼镜遮挡了他多数的情绪。

Logan不知道还能说什么，他不觉得这事很蠢，不过他也没什么资格评价。最终Logan只是说：“听起来你的学校很危险。”

Scott看了他一眼，露出了一个有些狡黠的笑，“你可以选择当普通的课程老师，如果你害怕的话。”

“你觉得我适合当老师？”Logan没有上当。

Scott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，“没准学生会很喜欢你。你的能力对付喜欢捣蛋的学生应该很好用。”

Logan摇了摇头，“你是什么课程的老师来着？”

“文学。”Scott看见Logan皱起的眉头，故意停了一会儿才补充，“还有战斗技巧。”

Logan冲他翻了个白眼，然后在Scott的笑声里朝他比了个中指。

两天后他们抵达了学校门口，迎接他们的人Logan在新闻上见过几次，是Beast。Scott跟他拥抱完就直接把背包塞进了他怀里，“谢谢，Hank。”

“欢迎回来，Scott。”Hank拿着背包，看了Logan一眼，转头对Scott说，“教授在等你们。”

Scott点了点头，示意Logan跟上，自己和Hank一起往学校里走，顺便问起一些人的情况。路过有些学生还记得Scott，还会跟他打招呼。Logan注意到Scott的语气明显比跟他说话的时候温和很多。

等Hank跟他们道别去实验室，Scott领着Logan往教授办公室走的时候，Logan忍不住说了一句，“你是只有面对我才这么刻薄吗？”

“这里是家，Logan。”Scott停在办公室门口，他深吸了一口气，抬手敲响了门。

这个学校和Logan想象中的不太一样。看起来，至少这一周里，看起来，它和一般学校的区别并不大。除了学生捣乱的方式和品种会多一些，和会有一些关于变种能力和打架的课程之外，整体来说就是个普通的学校。

对于Logan来说，人太多、小孩太多、太吵了。

Charles Xavier是Logan完全没有办法应对的那种人：温和、有礼貌，但说话直击核心，而且很清楚自己的目标。Scott显然在Logan没有注意到时候联系过学校里，所以Logan很顺利就又收到了一些记忆。Charles对自己没能帮上Logan更多表达了歉意，并且也一再邀请Logan留在学校里。

“这并不矛盾，”Charles说，“你可以先在这里留一阵，当然也可以先去找你的记忆，然后回来。我们可以帮你。这里有很多人可以帮你。”

Logan算是知道Scott的谈判技巧和有些时候难缠的劲头是跟谁学的了。

他看了两次Scott教学生战斗技巧，也看了一下Scott用他的战斗护目镜。有那么一会儿，Logan让自己想象了一下在一些时候和Scott一起战斗。镭射线看起来很危险，但Scott看起来将它把握得很好。和Logan不同，Scott看起来在集体战斗中发挥得更好。他对于整体战况的掌握、各个队员的状态，还有他对于镭射线折射的运用——他在拳击场里的自信不是没有来由的。

决定离开的那天，Logan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，也没有跟谁告别。也许找到记忆以后他会回来，也许他会需要去下一个地方，等到时候他自然就知道了。独自一人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，这是Logan最熟悉的节奏。

出乎他意料的，他在车库里看见了Scott。还有Scott手里他的车钥匙。

“我想你需要这个。”钥匙在Scott手上转了个圈。

Logan懒得问Scott是什么时候把钥匙偷走的：“我不打算留下来。而且你自己也准备走。”

Scott耸了耸肩，“我在外面也能提供帮助，就像这次。”

“但是下次你可能碰不到好心让你搭车的人了。”Logan停了几秒，“我看过你们训练，集体战斗更适合你。”

“我知道，所以我决定跟你一起去。”Scott把钥匙扔给Logan，朝他扬起下巴，“等你找到记忆，我们一起回来。”

Logan接住钥匙，看向Scott唇边的笑意，也笑了。

这世界有的是比Scott更遭到的旅伴，他拉开车门，回答道，“成交。”

We can hold the ghosts at bay

Build something together

FIN.